十八薰

换号了

四八脑洞。大纲流产。

大概大纲流产。地图是火凤梗。八奇第一人称,现代。十分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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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郭嘉有过短暂的往来。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我们参加了同一个培训机构。当时我正好坐在他前面,他先主动和我说话。他说我的名字很眼熟,然后我顺着他的话头讲,发现郭嘉和我早前还是邻班园友。当时我们都是六一表彰大会上的不变的主角,早晨课间排队跳早操的时候,玩滑滑梯小飞机的时候,他能看到隔壁班的那个和他一样额上永远有着成年人小红点眷顾的同学。他确认我的名字是在走廊的一幅画上。当时老师以“我的幼儿园”为题让我们画画,我画了一幅园内分区地图,纸张的右下角署了我的班级姓名。它被挂在了主楼二层西面的墙上,那里也挂着许多从前的小孩画的海上船只、森林宴会、长发公主,每天早上迎接粉红色的晨光,然后在午后和傍晚逐渐没入带着橘色的阴影。那些画后来都永远消失了。我们毕业后,幼儿园迁了新址,新学校会有新的孩子画新的画,因此墙上的画没有被摘下来,它们和废弃的旧址一起在老城区的逐年衰败里看着眼前长出高高的苇草,最后在一个秋末,隔壁一场因短路引起的火灾牵连及此,稚嫩孩童笔下曾经的鲜研色彩和圆钝生涩的笔触俱付一炬。

初三下学期他换了住处,因此和我成为了每天上放学的同路人,只是他比我早三个站下车。他的身上呈现出一种我极少在同龄人身上见到的对生命的热爱。或许我不该如此表达。我的意思是,他是如此惜命,如此拼尽全力。

他住在和我一个小区的一位姓华的大夫家里。

我们同样被省内最好的一所高中录取。拿档案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又遇见了他。他说华大夫今天要加班,他得叫外卖了;我说我家刚好也没人煮饭,不如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那天我们聊了很久。聊到以后想做的事。他说他想当一个医生,或者从事医学研究——他说到这个的时候眸中闪着星子,就像所有谈论到自己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我问他,像华大夫一样吗,他说是啊,华大夫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医生。他告诉了我华大夫家的具体门牌号,邀请我有空过去玩。而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

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我最后去了外省的一所私立高中。临行前我忽然想到郭嘉,想和他说一声,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按着他说的门牌号去找他,却没有人应。很经典的不告而别了。

我如愿去了自己想去的大学。暑假回到原来的城市时,原来的房子已经是爷爷奶奶在居住。我忽然想起郭嘉,想起那个在面馆里说自己以后想从医的少年,我想去找他,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但不提这些,只是随意地聊聊天也好;我们明明并不十分熟识,却总是能聊得愉快。然而又实在分别太久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华大夫家里,遂也没有鼓起勇气过去敲门。

后来有一天我在楼下遇到了领拎着一个购物袋回家的华大夫。华大夫五官深邃,身材挺拔,走在路上十分好认。我想了想便过去问他郭嘉后来如何。华大夫一愣,说那家伙已经不在了。我心跳一滞,问他什么不在了。不在这里住了,还是……不在了。他说是后者。他说郭嘉从来都带病,高二那年寒假离开的。他是他的主治。我不敢问他得的是什么病,亦不敢多问有关他的其他。我这才发现我还有那么多想知道的关于他的事,还有那么多话堵在嘴边想和他讲。华大夫问我要不要上楼坐坐,我说不用了,然后落荒而逃。

我想当个医生,或者从事医学研究。华大夫是个很棒很棒的医生。他的话在我耳边不停地回响,他的声音他的面目都逐渐地清晰起来。我感到心痛,世事无常,无力。而他永远也…………不对。卡住了。好白。最后一段到时候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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