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薰

换号了

歇着去,到乡下歇着去

什么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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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小的那位表哥一年只集中见几次面,但是总能玩得很合拍。除了高一那年因为他如愿去了福一使我对他突然敬佩有加,搞得两个人非常客气。在最热闹的节日里,没有同学没有身边人,回归到非常浅层的愉悦。

我说,老杨,我们一起看恐怖电影吧,看什么好。唉我,我很麻木,为这种麻木难受,很想看点东西刺激一下自己。老了,那些我以前看了会害怕的东西现在都吓不到我了,没有暴增的肾上腺素的刺激我很憋闷。我甚至走独木桥,站到高处去寻求过去的刺激。

他说好,你看不看小丑回魂。那个算吗。

哎呀好呀好呀——不然我们直接看那种五分钟带你看完XX吧,一整片太长了,看完都几点了,我再出去怕是会冻死。

然后就看。不行,我还是没感觉。当然很正常啦,五分钟解说当然不恐怖。我又想起小时候的怪侠一枝梅贺小梅篇。

我和他说这个,他说噢那部呀,我记得我们五年级的时候还一起看,离歌笑,离别就应当高歌欢笑。

我说对对对就是那个。唉离歌笑真帅。其实我们初二的时候还一起看过。但是你好像没有看到贺小梅篇。我记得那个挺吓人的。开头是夜里的大雨,一个老头儿和年轻女人撑着伞在小梅的戏台下听戏,小梅心中一惊,以为是邪物——他这戏本就是为丧事唱的。然后那个老头儿息贲而死。忘了怎么个发展,小梅回老家祖宅,结果得知他家的男丁从二十八还是二十六岁那年开始都会得怪病,并且在他家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血脚印,悬着的双脚,渗血的门板和黄纸,啊,他家好像过了某个时辰就不能出门……

“哇你别说了,我不看了,我就在这儿坐着听声音,你自己看吧。”

我们就笑,我说好,其实也没啥,主角嘛就是来破除诅咒的。然后好像是把原因归结为有人蓄意用水银下毒以掌控他家事务账本之类。有点扯,汞中毒哪里是那样的,不过这种强行唯物的态度还是很萌的。而且这部电视剧还是很精品了。

嗯我认同。

然后我就开始看,结果看完还是没啥感觉。我放弃了。他说那我们找个小游戏呗。唉小时候放放鞭炮就可以很开心了,后来才发现开心大半来自于小罗,小罗小时候转来转去,我们也转来转去;鱼雷是最好玩的,对就是那个加大原子弹,满足小孩子对炸东西的向往。擦炮是最经济耐玩的,而且就它玩法最多。

“对对对,还可以DIY小烟花。”

“你上次说烟花可以怎么说?”

“曲绿花。qu1——lv1——很形象了哈哈哈哈这是福州话啊,你怕是个假的福州人。”

“是了,我这些年一直想学,就是没学会几句。”

“是咯哇,别提了,我觉得学这儿方言比学英语还难。”

“小罗上了高中就变绅士了,只有我们在外衣冠楚楚回老家放飞自我。”

他想起那个叫僵尸危机的4399小游戏。我说您的使命召唤呢?他说唉,不是这台电脑。我又问起kknd,他说好像卸载了。然后感叹了一下kknd实在经典实在好玩实在怀念。他又回忆了几个战术。

这时我们才发现4399没僵尸危机了。我们非常惊讶:“我靠,这都没了,贵站药丸。”

出去搜,终于在一个山寨网站7399上愉快开玩。

找了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图,试了一会儿装备之后发现这玩意儿虽然简单但两个人玩真的挺有趣的,游戏画面简约爽快,操作效果又干脆利落,后来就一边侃他在西交的事儿一边玩。又吹了吹西安的博物馆。后来我眼睛如常受不住,就停了下来,单聊天了。然后时间一晃又迟了。外面好像还在打麻将。我们讲到罗星塔,讲到他在罗星塔那边看到的晚清时的大炮上标着“NO.X”的铭牌。

很多年都这样过去了。这个模式是过年,而中秋节是另一种模式。去年我带他去山里走,他是非常城市小孩的那种类型,很新奇很向往,但刚开始拐进一片深绿的时候还有些虚。我说别方,这种地方多的是人,你看那菜地。你闻这个味道,坡背面说不定有羊。

“废话,我都听到声音了。”

“啊好像是的……”

唉就是这样。我可能和这种没什么亮点的重重小丘陵还是有一些感情的,觉得累了便想跑回去歇着。就想起这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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