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薰

好久没用这个号……废话很多，在文末。ooc预警，这样写到嘉并不太像火凤嘉……老四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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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襄阳的雪好大。华佗从新野连夜赶回水镜府，到襄阳时已经是后半夜。小药童到门口去迎他，战乱到如今，又是寒冬，任是水镜府也是一片萧条景象。他牵着马经过厢房，想到这阶前再也不会站着那个等春天到来去折桃枝的少年了。
时建安十二年。


华佗第一次见到郭嘉时，后者不过十三四岁，害怕乡中庸医行挑疳积之事，一个人趁夜色离家跑到隔壁山头，好巧不巧遇到游历到同处的华佗。第二次相见时郭嘉已经来到水镜府做旁听的学生，住第四间房，水镜先生让华佗对他好生照看。


他背着药筐子从内院的天井经过时，郭嘉多半就坐在天井的一个角晒太阳喂乌鸦，手里捧着一碗药，白气在阳光里淡淡地晃着。后者时常显得心情很好，也不恼他惊走了地上的小鸟，眯着眼笑着和他打招呼。之后再回想时，华佗反而觉得是自己显得冷淡了。只是这样的时光难再溯回，谁会知道日后谁是谁的谋士，谁是所谓神医——此刻都只是冬日阳光下两个离家的年轻人，医者和他的病人罢了。


初平元年，以贾诩为始，府里的气氛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那天郭嘉送贾诩下山，告别时马匹在原地跺着脚，扬起尘。贾诩说，记得之前说好的吗，你别消磨了斗心，我这次真的先行一步，等你来。
“当然记得。”郭嘉笑着说，“那我努力去到那一天。”



散入尘世，刀锋上走。真的有人怀念熹平十三年水镜府的月光吗。白门楼也有一样银白的月色，水淹下邳的夜晚过后，古老的城楼在恶劣的天气里摇摇欲倾，厚厚的雪从屋檐上振落。华佗在帐子里给郭嘉把脉，对郭嘉说，你还是稍微休息休息，人这么多，不必事事全自己算清，身体还是要紧。后者点头，然而华佗知道他未必听得进去。郭嘉说想出去走走。两人从帐子里出来，天公难得放晴，郭嘉解了斗篷，看雪霁云开，喜形于面上。


官渡胶着，而后又是接连战事，华佗却被动去到荆州。事情行至这一步，有的结局就已经清晰。他在乡里行医治病，本来心下已极为平静，然而某日水镜先生司马徽却特地绕行至此，言，郭嘉可能撑不到你能回去的时候。老七此着确实阴狠。华佗没有说话，靠着篱笆栅栏，看向对面人家的屋顶。一只乌鸦无声和他对视，他一瞬间想起那日陈登病故时房梁上那一只。

 
九月，曹操听军师祭酒郭嘉献策，弃辎重，乘胜追击两袁，斩乌丸蹋顿，平定辽东。然而郭嘉病逝柳城。信送到华佗手上已经是一个月后，他正在回襄阳水镜府的路上。想起郭嘉说尽管觉得没有希望，但还是很想看到乱世终结的那一天。说就算自己没有机会看到，也希望能为太平铺路。想起雪霁云开，想起桃花初吐蕊，想起一切开始之前，郭嘉站在台阶前，看着廊边的桑树，期盼着来到水镜府后的第一个春天。而春天凋落在建安十二年。

-End.

之前说的夹带私货写着玩的高汉作业……虽然是火凤设定，但是其实这个嘉非常不火凤嘉……非常不老四……算是出自火凤的cp、在火凤的设定里，但是嘉并不是火凤嘉吧……。或者我懂了，这就是ooc的真谛，对不起，这个嘉甚至不是我的主观嘉，本来是要写个华郭印象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印象写出来是这样的，我有愧。
当时写了两段感觉反正是应付，就越写越仓促……按理来说没有什么阅读价值，但突然就想发了。可能是因为感觉自己喜欢火凤这么久，其实也没有留下多少东西。静悄悄躺在自己云笔记里的东西很多，但大多是未完待续然后不再续，这个是为数不多勉强完整的了。虽然，我，好久不看，其实时间点和地名都是凭印象乱写的……和以前瞎画的一样，权当留给后来火凤的搜关键词的寒冷的小伙伴一点点温暖2333

我为什么要啰嗦这么多，说了半天，其实所谓正文——如果能称作正文的话——没几个字，我这里废话这么多岂不是找骂…………罢了（。）给自己做个记录而已，我还是蛮喜欢记自己心路的……